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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憋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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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朵就是惡心沈汝真又當又立,故意來這麽一出,讓對方有苦說不出有氣無處發。

果然,一聽她的道歉,女人臉上怒色便是一滯。

徐朵一口一個不是人,一口一個畜生不如,早聽得她心頭火起。這會兒屁股和手上的疼痛更是讓她怒火中燒,恨不得一個耳光甩徐朵臉上。

可她多方打探,又精心謀劃,可不是為了和對方撕破臉的。

莊振華很疼愛莊振宇這個小他近二十歲的弟弟。

莊家出事後,他自身都難保,卻第一時間想辦法將莊振宇秘密送走。別說外界的人了,連沈汝真這個最親近的枕邊人,都不知道自家小叔子被送去了哪裏。

所以在發現和莊振華談舊情沒用,莊子建也拒絕認她這個親媽之後,沈汝真就把主意打到了莊振宇頭上。

只可惜那小子看似溫和,實則油鹽不進。任她說破天,他仍唇角掛著淺笑,眼中蘊著嘲諷。

接連幾次嘗試都碰了釘子,沈汝真被諷刺得心裏窩火,本已打算放棄從他這裏下手了。沒想到好姐妹丁敏又給她出了個主意,讓她試試走莊振宇媳婦兒的路子。

說實話,一開始她根本沒把這個山溝溝裏出來的村姑放在眼裏。

莊家和徐家門不當戶不對,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而且那個死老頭子一直都沒叫對方上門,明顯是不承認這個兒媳婦兒,對方也不比她好多少,至少她還給莊家生了唯一一個孫子。

可是兩年下來,莊振宇和他這個媳婦兒一直感情不錯。圈子裏又傳說對方不僅是大學生,還救過吳老爺子,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在丈夫面前沒有一點分量的女人。

於是這次丁敏一提,沈汝真就動了心。

想到這些,沈汝真勉力將怒火壓了回去,“我沒事兒。”說著便要站起身。

徐朵趕忙伸出手,“阿姨對不起,我來扶你吧。”

“沒事兒。”沈汝真搭上她的手,可不等用力又“嘶”地一抽氣,將手擡了起來。

徐朵十分配合地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她掌心,見掌跟處已經破皮了一大片,上面還沾染著泥土,臉上的歉意立馬更濃,“對不起對不起,阿姨你先忍忍,我這就帶你去醫院上藥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沈汝真就是想讓徐朵看到她手上的傷,心生愧疚。

這會兒見目的達成,她就站起身,拿出帕子包住傷處,苦笑道:“這事兒不怪你,我早知道不管有多少苦衷,這種行為在別人看來都十惡不赦。何況你會那麽激動,也是替你侄子抱不平。有你這樣的長輩心疼,那孩子應該過得還不錯,就是不知道我那兒子有沒有這麽好運了。”

一番話說得通情達理,又滿是慈母心腸。

徐朵眼見便不好意思起來,“阿姨咱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。你手上這傷沾了泥,得趕緊清理消毒,別感染了。”

“沒事兒。”沈汝真不在意地擺手,“這點小傷我回去自己上點兒藥就行了,用不著這麽麻煩。”

“那要不阿姨到我寢室去吧,我寢室有消毒的藥水而和紗布,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。”

沈汝真心中不愉,本來都準備趕緊打發走徐朵離開了,聽聞此言又心裏一動,“也行,正好我這次過來還帶了點謝禮給你,我直接送你寢室去得了。”

要是能因此和徐朵拉近關系,她今天這一跤也不算白摔。

徐朵趕忙推辭說不用,將人帶到了自己寢室,跟幾個室友說有個阿姨不小心被她弄傷了,她帶對方回來上藥。

然後,她搬出了寢室裏那個公用的小醫藥箱,拿起了酒精和醫用棉。

一見徐朵拿出酒精,沈汝真臉上的笑容便是一滯。

碘伏、雙氧水,哪個刺激性不比酒精小?她怎麽弄了個最疼的?

徐朵當然是故意的,不然她幹嘛把討厭的人帶到自己寢室來。

她幫沈汝真清洗了傷口,接著便用醫用棉蘸滿酒精進行消毒,一遍又一遍,一遍又一遍……

等她丟掉第四團酒精棉的時候,沈汝真已經疼得臉色都變了,“同學,應該好了吧?”

“還沒。”小姑娘神色肅穆,又拿起一塊酒精棉,按在了女人傷口上,“阿姨你忍著點兒,消毒要做徹底了,才不會感染。”

說著還夾著棉花,使勁兒在上面蹭了蹭。

沈汝真臉都綠了。

這人是故意的吧?難不成她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?

不對,這人胸無城府,連自己的情緒都不會掩藏不會控制。要是知道她是誰,哪還會帶她回自己的寢室上藥,早跟她撕破臉了。

沈汝真忍住一口氣,好容易等到徐朵放下酒精棉,拿起一卷紗布。

“嘶——”

小姑娘用力一勒,立馬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
“阿姨我弄疼你了嗎?”徐朵趕忙將紗布拆開,滿臉都是尷尬,“不好意思,這是我第一次幫人處理傷口,有點不太會弄,我這就小心點兒。”

沈汝真:“……”

被徐朵這麽一鬧,原本還想借機和她多說說話、熟悉一下的沈汝真,沒在她寢室待多久就離開了。走時一肚子怒氣,卻還要強擠出一臉微笑。

一走出徐朵的視線,沈汝真的臉色變徹底陰沈下來,費力地解著手上包得不倫不類奇醜無比的紗布,只覺憋屈得要死。

真是夠了!

要不是莊家覆起後沈家的日子十分難過,處處受人打壓,連最動蕩那幾年都趕不上。她何至於這麽處心積慮想要重回莊家,更不至於放低身段忍氣吞聲,去討好一個村姑。

恨只恨那死老頭子命硬,居然活到了十年XX結束,不然哪還有這些事兒。

沈汝真怒沖沖趕回家,進門就把包狠很摔在了桌上。

摔完猶不解氣,她又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揮到了地上,“等我回莊家站穩了腳跟,看我怎麽收拾她!莊振宇那麽個香餑餑,她以為她能守得住?笑話!”

沈汝真好一通發洩,等家裏電話響起來的時候,總算差不多平靜下來了,“餵。”

“餵,真姨,我是雪梅。我媽說明後天想去買布做衣服,我幫她問問你去不去。”

“去,我明後天都有時間,你問問你媽準備哪天去。”沈汝真爽快地答應下來。

陸雪梅趕忙幫著傳話,又貌似不經意地問:“對了真姨,我聽我媽說,你已經去接觸過那個徐朵了,進展怎麽樣?”

陸雪梅就在帝都大學讀書,還有不少同學考進了農大。所以一決定要從徐朵那裏下手,沈汝真就找到了她,讓她幫著打聽有關徐朵的事情。

這會兒她問起來,沈汝真也不覺得意外。

“進展還成。我這個弟媳婦兒人挺單純好相處的,就是受莊家人影響,對我有些偏見。”

單純?徐朵單純?

想起當初徐朵是怎麽應對她的挑撥的,還有在競賽場上被徐朵壓著打時,那種極度不甘又無能為力的感覺,陸雪梅絕對不相信那女人會單純。

只是上當吃虧的又不是她,她幹嘛多那個嘴提醒對方。

徐朵要是真被真姨打動,願意幫著她去跟莊振宇說情,甚至從中調和她和莊子建的母子關系。以莊振宇和自家大哥、侄子的感情,他們夫妻間很可能要產生矛盾。

而如果真姨在徐朵那裏栽了跟頭……

以真姨的性格,應該忍不下這口氣吧,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。

陸雪梅彎起唇角,嘴上卻擔心道:“她對你有偏見?那怎麽辦?”

“沒事兒,找機會解釋清楚就好了。可惜你們不是一個學校的,不然這事兒就好辦多了,同齡人說話更能說到一塊兒去,哪兒還用這麽麻煩……”

周六上午,陸雪梅母女和沈汝真帶上布票和錢,在約定的地方見了面。

而遠在鄰省的莊父,則意外地迎來了一位老朋友,“老吳?你怎麽也來了?”

吳老爺子一聽,就嘆氣,“我也不想來。可我最近心臟又不太好,老太婆不放心,非讓我也過來療養一陣子,澤坤這小子就奉命把我押過來了。”

吳澤坤一聽,怕他這位大伯又嚷嚷著要回去,趕忙轉移話題,“莊伯伯最近身體怎麽樣?我看你氣色比從帝都走的時候好多了。”

“我挺好的。”莊父說,“這邊兒氣候好,我這血壓一來就沒那麽高了。前兩天振宇他媳婦兒還特地配了藥酒讓他帶過來,我一天一小盅,感覺還不錯。”

“你說的藥酒是那個吧?”吳老爺子早就註意到他櫃子上那個高約一尺的透明玻璃罐子了,聞言立馬走過去細看,“振宇他媳婦兒還會配藥酒……”

話說道一半,他突然頓住,盯住了罐子最中間那棵六七寸長的人參,“這參都能看出人形了,年頭不少吧?你們家振宇從哪兒弄的?”

“這參是振宇他媳婦兒上山挖的。”一說起這個,莊父嚴肅的老臉上就難掩笑意。

“那孩子孝順,還能幹、有眼光。前兩年靠著在家收參往帝都賣掙了不少,今年包產到戶,又包了上千畝地種參。我現在都擔心振宇不夠優秀,配不上人家。”

這語氣中滿滿的得意是怎麽回事兒?

老莊這人最嚴肅正經不過了,振宇那麽優秀的孩子,以前都沒見他多誇兩句,怎麽突然炫耀起兒媳婦兒來了?難道是越老越像老頑童了?

吳老爺子有些一言難盡地看了莊父半天,突然轉頭問自家侄子:“澤坤啊,你也不小了,打算什麽時候成家娶媳婦兒?”

吳澤坤:“……”

比完相貌、成績、人品性格……現在這是又要比媳婦兒了嗎?

莊振宇你不坑我能死啊!

作者有話要說:大佬:所以,我喜歡炫耀媳婦兒,那絕對是遺傳,不怪我~昨晚又失眠,只睡了不到五個小時,然後今天到這個時候,又只寫出來這麽點兒。

我恍惚感覺到了來自天國的召喚……

為了給自己積福,也為了不被你們說短小,今天咱們接著發紅包。

啊啊啊趕緊滾去睡覺,爭取早點把狀態調整過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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